瞎了吗?
据说似是而非有一种妙处,比如似笑非笑,就与皮笑肉不笑相反,是肉笑皮不笑的功夫。又比如不即不离,这就是拿捏,让你够不着但不死心,象木卫一木卫二和木卫三。偶最近托了夏老秋新的福,也有了一种佳境,正在似瞎非瞎之间。瞧什么都似雾里看花,朦朦胧胧有月色下的情调。笫一次听说瞎这个字,是三十多年前。邻居有一个比我大三岁的男孩,夜夜在煤油灯下看小说,到有一天,忽听大人厉声呵斥,说隔壁的阿大看书已看得瞎掉了双眼,你再看瞎掉也是迟早的事。阿大遂被带去上海,回来的时侯,架了一副眼镜,玻璃足有瓶底厚,倭胖的阿大就这样活像了一只蛤蟆。书还是要看的,阿大的爸便大怒,撩起一个耳光,将阿大彻底扇瞎。瞎了二天后才复明,阿大便离家出走上了山。阿大的爸慌了,发动了一个连的民兵搜山,他自己则提了个大铜锣,边敲边喊:回来吧儿子,快回来,回来让你痛痛快快地看书,瞎也不管你了。这时,只见阿大提了个吃剩的干粮,一步一步从月下的山道上下来。
十岁那年,偶发了一场高烧,昏迷了八天,昏迷的感觉就像乘台风,银白色地恶心,然后无休止地旋转,整个意识就像一团棉纱线一样地绕。吃菜念佛的偶外婆,用一把西瓜刀搁在我的脑门上,喝令附身在我体内的邪逆离开,终无计可施,双眼便红肿得没有了缝。后来不知从何处弄来一个碗大的老梨,削下梨皮敷在双眼上,将梨肉炖了,将汁灌下,笫二天便烧退,只是眼睛从此近视了400度。
空调、香烟、上网,像薰野猫一样的薰了一个夏季,眼晴终于坏了,干涩无泪,开始是带着墨镜还要上网,后来是不行了。用梨皮敷好了一个,另一个依旧朦胧。今天闭了一只眼写这文,怪怪的 另一个依旧朦胧是什么啊 楼上的搞什么袄 眼瞎心不瞎就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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